🎀🎀🎀🎀🎀21世纪发疯文学奖得主

【非良】一见如故(2)

接着上一章,看了《你的名字》后的脑洞产物√
这章有点开虐,节奏也慢了。
不过大家相信我,电影最后是HE
我也不会把非良写BE的
毕竟在我这儿非良就是甜甜甜,拒绝刀子qwq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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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同人,切勿当真,如有BUG剧情需要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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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0
  
  瑞雪兆丰年。
  
  新郑的新年,下了好大一场雪,纷纷扬扬的雪下了好几日,一直到初四才停下。那大雪停下之后,新郑的街道上就热闹起来了。尤其是孩子们,穿了新衣服,跑出来笑闹着捡落在地上的爆竹的红纸片。他们爱穿红衣服,屋檐上也爱挂红灯笼,喜气洋洋,热闹非凡,再也不见独属于冬日的萧条。
  
  张良倒是没那出去玩闹的福气了,降雪后的第二天,他就染上了风寒,哪也不能去了。张良知道自己身子本来就容易得病,偶尔染上了风寒倒也见怪不怪。可他这一病不知怎的,竟把韩非给气坏了,张良看着手臂上那歪歪扭扭几乎是用笔生生戳上的字,虽然是责怪的话,他却任由笑意爬上了脸庞。
  
  ——“知道自己容易得病你还不注意?”
  ——“就是因为习惯了,所以也就没怎么注意了。”
  ——“……阿风过年的时候回新郑了,我让他捎了一个手炉给你。”
  ——“给我手炉做什么?”
  ——“子房,你是在和我装傻吗。”
  
  张良无奈地摇了摇头,把手放下,白色的袖子遮盖住了墨色的笔迹。
  
  他刚一放下手,外面的门便开了。张良朝外望了望,居然是祖父。见祖父来看他,张良急忙想要起身,张开地见状摆了摆手,“子房躺着吧,快好好休息。”张开地一边说着,一边在榻旁坐了下来,“你这冬天一病,又不知道要病到什么时候了。”
  
  张良低头笑了笑,轻声回答,“祖父也不必太过担心了,我知道自己的身体,虽然容易得些小病,大问题却是没有的。”
  
  张开地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叹了口气,“如今朝堂之上风云变幻,局势复杂。我整日将自己埋在朝堂公务之中,竟连自己的孙儿都忘记关心了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伸出手拍了拍张良的手,那手粗糙宽大,盖在张良冰凉的手上,却很温暖。
  
  “今天从韩王宫出来,看见新郑街道上,有很多老人带着自己的儿女和孙儿出来玩雪。”张开地说着话,那平时苍老沙哑却严厉的声音,不知为何,今日变得十分柔和,“等到十五你的病好了,和祖父一起去看花灯吧。”
  
  张良先是愣了愣,然后笑着点了点头。窗外树枝的影子投进屋内,在祖父浅色的衣服上晃晃悠悠。那些若隐若现的纹路,闪烁着冬日暖阳的色泽。“子房知道了,”张良垂着眼帘低声说道,“子房一定在十五之前把病养好。”
  
  张开地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了。
  
  “你这孩子,什么时候也开始耍起嘴皮子来了。”
  
  11
  
  “师兄来桑海也有几年了,却没有一年去看过桑海的花灯,今年不想去看看吗?”
  
  韩非正在窗前坐着抄写书卷,坐在他对面的李斯,冷不丁地突然开口问道。
  
  元日过后的第十五日,桑海城的家家户户都会挂上好看的花灯,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的花灯,一夜之间挂满了桑海城的屋檐,灯火辉煌,将整座城照耀得如同白昼。那一天是没有夜禁的,所以家家户户的老人孩子年轻人,都到街上去观赏花灯,好不热闹。
  
  韩非从来不曾去看过花灯,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热闹。他不像李斯,李斯不爱热闹,所以也没有去看过花灯,韩非是喜欢热闹的,但正是因为他喜欢热闹,所以当周围热热闹闹,只有他一人形孤影只的时候,他才会觉得格外孤寂。
  
  “有什么好去的。”韩非一边说着,一边翻了一卷书,没有抬头看李斯,“又没有人和我一起去,前几年阿风还没来桑海,后来好不容易交了他这么个朋友,现在又回新郑去了。自己一个人去看花灯,未免也太可怜了。”
  
  “听闻韩国也有元日过后十五日挂花灯的习俗。”李斯见韩非今年依旧没有要去的想法,便也低下头继续看书了。可是他一边看着,一边还在和韩非说着,“师弟本以为,师兄会很愿意去看花灯的。”
  
  那就更不想去了。韩非心里这么想着,嘴上却没有说出来。新郑的花灯,对于他来说已经太遥远太遥远了。他可以借张良的梦回到故国,却终究不是他自己。
  
  发了一会儿愣,他突然想起来,三年前,他曾经回过一次新郑,那是他至今为止漫长的求学生涯中唯一一次回新郑,他是偷偷回去的,谁也不知道他回了,他也没有和任何人见面。
  
  他回去的那天,刚好是花灯节。
  
  那次匆忙的偷走,让他在第二天便匆匆忙忙启程,继续赶往桑海了。那一次荀子先生也没有怪罪他,只是让他抄了一遍诗经,便就此作罢。
  
  不如……今年去看看桑海的花灯吧,他心想。
  
  说不定,同一轮月下,那青衫少年,也和他一样,在看着那些斑驳绚丽的彩灯呢。
  
  12
  
  十五那天,张良的病,勉强算是好了。
  
  张良不忍心让祖父的愿望破灭,硬说自己已经好全了。只是他说完之后咳嗽的那两声,让下人的眼里都染上了一丝怀疑的神色。
  
  张良挥了挥手道,“真的不碍事。”
  
  寒气对于体弱的人来说最为致命。下人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装傻,可是因为担心小公子的身体,硬是给他裹了个里三层外三层,原本消瘦的身子硬是被裹成了一个球,连脸上都被捂了个严严实实,只露出了一双眼睛。张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,然后无奈地看着下人笑道,“干脆让我披着棉被出门吧。”
  
  下人声音幽怨地道,“下人倒是想的,就怕丞相大人和小公子打我。”
  
  于是张良就顶着这球一样的装束出门了。
  
  新郑城花灯节的这一天,是全年最为热闹的一天晚上。整个新郑张灯结彩,那些眼花缭乱,流光溢彩的花灯,在沉默了一年的时光后,终于在月色下骄傲盛开。那些贪玩的小孩子出来了,老人拄着拐杖,笑眯眯地在他们身后看着。张良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,站在张开地身边,突然觉得特别不好意思。
  
  “……祖父,子房把衣服分您一件吧……今天真的挺冷的。”
  
  “无碍,良儿你别冻着就好。”
  
  印象中,祖父很少这么亲昵地称呼他,而且用这么温和的口气。张良把斗篷往里揪了揪,低下头,也不知怎么的,就笑了起来,似乎是高兴的笑,又像是感动的笑,说不清,道不明。
  
  在街上瞎溜达了一会儿,走过一个卖花灯的摊子前面时,一盏花灯突然吸引了张良的注意。
  
  那是一盏做工很普通的花灯,简单的材质手法在这灯火辉煌的夜里随处可见,只是特别之处在于,那花是一种张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花,艳红色的花瓣微微卷曲,花的颜色妖红似火,有花,却没有叶。而那花灯下面,串了一根小小的竹简,似乎是可以在上面写字一样,竹简下的小铃铛,在风中丁零当啷地响。
  
  “这竹简是用来写字的吗?”张良问那店家。
  
  “哦,这灯呢,叫做‘两岸灯’。”听张良这么问,那店家急忙上前向张良解释道,“传说阴间有一种花,叫做彼岸草,它的花和叶从来不同时生长,花叶永不相见。而这种灯,就是花与叶为了突破时间的枷锁,传递花与叶之间讯息的灯。公子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在这竹简上,然后再放到河里。无论有多么遥远,中间经历多少的波折,这灯,最终一定会到你所想的那个人的手上。”
  
  张良看着那两岸灯,不知为何怔了一会儿。
  
  无论有多么遥远,中间经历多少的波折,这灯,最终一定会到你所想的那个人的手上。
  
  “好,”张良说,“店家,帮我拿一支笔”
  
  店家一听,咧开嘴笑了,转身就给张良拿了一支笔出来。其实这也许是骗人的,张良一边接过笔一边心想,那个人在遥远的桑海,怎么会收到从这里放出去的花灯呢。可是自小聪慧过人的丞相府小少爷,还是就这么心甘情愿地相信了。
  
  张良拿着笔,在那竹简上顿了好久。他的脑内闪过很多句话,一句一句,似乎就要在这一张小小的竹简上写下长篇大论。比如,韩兄的身体也不见得怎么好,子房虽为你留了桂花酿,也不要喝太多。又比如,韩兄要抄的书,子房都帮韩兄抄好了,其实韩兄根本用不着抄的,子房帮韩兄抄完,韩兄就可以早点休息了。再比如,阿风没有来找我,也许有可能是在路上耽误了吧?
  
  不过无论有没有那个手炉,子房……都从来没有装过傻……
  
  韩兄,其实我什么都知道。
  
  最后,脑子里洋洋洒洒了一大堆话,落到了笔上,就只变为了几个字而已。
  
  张良写完后,把笔还给了店家。店家除了把灯给他之外,还送了他一个锦囊,白色的暗纹锦缎,上面有青色的花纹。青色的穗子在风中轻轻地摇晃,一根根青色的绳子,勾住时间,勾住月光。
  
  这锦囊……似乎有点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……
  
  不过就是个锦囊而已,张良也没想那么多,把那锦囊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后,他转头就去找祖父了。时间已经不早,街上的人也少了大半,灯火阑珊之间,张良把斗篷的领子往上捂了捂,朝在远处的祖父走了过去。
  
  走到张开地旁边,张良拿着花灯朝祖父晃了晃,“祖父,您先回去,我等会儿去一趟城外的洧水河,把这灯给放了。”
  
  张良盯着那花灯看了一会儿,然后突然开口问道,“子房,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?”
  
  听张开地这么一问,张良先是一怔,然后笑着摇了摇头,“没有,祖父,您想多了。就是看这灯很好看,就买下来了。”
  
  张开地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道,“我让几个下人陪着你吧。”
  
  “不用,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,很快就回来。”张良抬头安慰般地对张开地说道,“祖父您看,街上都快没人了,您赶紧回府上吧,这不过一会儿,风也刮起来了。”张良话刚说完,一阵风就刮了过来,顺便带下来了几片稀稀疏疏的小雪花。
  
  张开地似乎是犹豫了很久,然后叹了口气道,“好,那你快去快回。”
  
  “嗯。”张良点了点头。
  
  “我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  
  13
  
  韩非独自一人站在那片金碧相射,锦绣交辉的花灯当中,耳边传来路过行人的笑声和交谈声,吵闹声不绝于耳,可韩非却觉得,自己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一样。
  
  那些声音,不属于他,这里的一切,花灯,还有那些热闹的景象,从来都不属于他。
  
  他很想找一个人说说话,可是身边却没有人,一个人都没有。
  
  想了想,他突然在一堆卖花灯的店家当中,走到了一家孤零零的卖毛笔字画的店家前面。他向店家买了一支笔,借了一点现成的墨,然后就在寒风凛凛中掀开自己的袖子。他觉得自己应该写点东西留给子房,虽然子房现在看不到,可等到下次做梦的时候,子房就能看到这些字了。
  
  他提笔就要往自己胳膊上写,可笔一落到上面,他却顿住了。
  
  他的确有太多的话想说了。
  
  他想说,新郑的冬天特别冷,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,不要再生第二次病了。他还想问,子房有没有见到阿风,有没有拿到手炉,见到阿风有没有见到老朋友的感觉。他还想知道,新郑的花灯,是不是特别的热闹,是不是特别的好看。
  
  桑海的花灯也很好看。
  
  可惜只有我一个人。
  
  他突然特别想回新郑,比以前任何一次想要回去的欲望都要强烈。那些灯火辉煌在他眼里慢慢的模糊了起来,桑海城变成了新郑城,天上稀稀疏疏地落着小雪,他坐在马上,气喘吁吁地看着前面。
  
  那是三年前,他偷跑回新郑的时候。
  
  不知道为什么,韩非对于那次回新郑的印象非常模糊,中间发生了什么基本上都不记得了。可能是路上太过匆忙了吧,他心想,所以无心去想,也无心去回忆。新郑的花灯节已然灯火阑珊,他谁也没有见,又何必记挂于心里。
  
  他正这么想着,却突然感觉发愣之间,有个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。
  
  韩非回过神,急忙低下头去看。
  
  只见那白底青花纹的锦囊,不知怎地就掉到了地上。青色的穗子乱糟糟地散乱在地上,白色的锦缎半埋在了积雪当中,沾染了灰尘和雪。
  
  韩非低下身子,将那锦囊捡了起来。
  
  那次阿风问他,这锦囊是谁送的。说实话,韩非是真的不记得了。关于这锦囊,韩非只记得很早以前就已经跟随他了,至于谁送的,什么时候送的,为什么要送给他,他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。
  
  下次和子房说说这件事吧,他心想,也不知道他的病好些了没有。
  
  桑海城灯火辉煌,将那一人身影,渐渐融进了一片模糊之中。
  
  14
  
  可是奇怪的是,自花灯节以后,韩非再也没有梦到过自己变成张良了。
  
  仿佛那段时间真的就是他做过的一场梦,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,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。当韩非在晨光中醒来,看到自己的左边小臂上空空如也之时,他甚至会怀疑,是不是他真的,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?
  
  不会的,紧接着,韩非就在心里否定了自己。
  
  那么真实,怎么可能会是梦呢?
  
  没了那梦,韩非就重新将心思全放在了读书上面,可是读着读着,那些字又全都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,攀爬缠绕在了韩非的心头。他摇摇脑袋想忘,可惜剪不断理还乱,他越是想忘,就越是想得快要发疯。
  
  老天爷啊,他看着那些文字心想,我韩非被一个梦弄得寝食难安的,简直让天下人笑话啊。
  
  就这样,元月过,一月走,二月中旬的时候,麻雀又飞上了枝头,那迎春花开得正好的时候,阿风从新郑回来了。
  
  阿风回来的时候,带回来了一堆韩国的特产,一半是给自己带的,一半都给了韩非,“喏,你看看,特意去金食园给你带回来的糕点,但愿没有坏,还有,”阿风一边说着,一边从包裹里拿出两大壶酒,“没有桂花酿的日子,可把你难受坏了吧!”
  
  “难受极了!”韩非笑着回道,“我可是日日夜夜盼着你回来呢!”
  
  不仅盼着你的桂花酿。
  
  还盼着你能给我带回来一些那个人的消息,一点点,哪怕一点点就好。
  
  “对了,”看着阿风一样一样从包裹里往外拿东西,韩非犹豫了一下,然后开口了。
  
  “那个手炉,你送给子房了吗?”
  
  韩非看见阿风听见他的这句话后,拿东西的手顿了顿,像是被触到了什么一样突然不动了。
  
  然后他直起身,抬头看向了韩非。阿风原本嬉笑的表情也没了,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淡下来的笑和微微皱起的眉头。他为什么突然沉默了?见阿风这样,韩非不明所以。只见阿风看了韩非一会儿,然后犹犹豫豫地开口问:“韩兄,你确定,你那个手炉,是送给相府的小公子张良吗?”
  
  “……是啊。”听阿风这么问,韩非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  
  是不是……发生什么事了?
  
  “……唉。”只见阿风低下头叹了口气,把手里的包裹放了下来,那包裹里丁零当啷的,似乎是有什么金属器物在里面,“韩兄你可能也是太长时间没回新郑了,有些事你也不知道。你说的那位张小公子……他……他……”
  
  “他怎么了?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啊。”受不了阿风像个姑娘家似的吞吞吐吐,韩非着急地追问道。
  
  “你说的那位张小公子……”阿风吸了一口气,然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,闭上眼开口道:
  
  “他三年前,就已经去世了。”
  
  15
  
  “你说什么?”
  
  韩非问这句话的时候,似乎是还没来得及收回脸上的笑意,可是他手里的酒杯却“啪嗒”一声掉到了地上,那清酒洒了一地,染深了草地的颜色。
  
  “你说什么?”
  
  他又问了一遍。
  
  声音颤抖,犹如指尖露珠般,战栗抖落。
  
  16
  
  “我也是很久没有回新郑了,其实丞相府的人告诉我的时候我也不大相信。他们好像对这件事很抵触,我也没问几句就把我赶走了。后来我去和附近的百姓们打听了打听,他们告诉我,张小公子的确是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。他去世的那天,刚好是个花灯节……”
  
  “我还问了他们,张小公子是怎么死的,他们摇摇头都说不知道不清楚,倒是有个老人说,那天张小公子陪着丞相出来看花灯看到很晚,出事的时候,街上基本上都没几个人了,所以大家也都不知道。而且出事的地方是在很偏僻的地方,坊间传言,是被丞相的政敌派人刺杀的,那人本来要刺杀丞相,结果死的却是张小公子……”
  
  韩非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听不到阿风在说什么了,他只觉得耳朵里“嗡嗡”直响,仿佛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脖子,让他崩溃,让他窒息。阿风是在和我开玩笑吧?他自欺欺人一般地想到,其实阿风就是想吓唬吓唬我吧其实他是骗人的吧?他垂下的手指尖触到了洒在草地上的酒,冰凉冰凉。
  
  其实……其实子房就在新郑,就在虽然遥远但他还可以伸手碰到的地方还好好的活着,对吧?
  
  怎么会死了呢?韩非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,想哭哭不得,想笑笑不得的,难道不是几个月前还活蹦乱跳的吗,他难以置信地回忆,他还生病了,还和他说,和他说……
  
  ——“但愿花灯节之前我们不要再互换了。今年我要陪祖父去看花灯。”
  
  陪祖父去看花灯……
  
  韩非突然反应过来 。
  
  难道说,一直在和他交换身体的,其实是三年前的张良?
  
  而张良,其实三年前就已经死了?
  
  韩非突然想起了那个锦囊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那个锦囊。他匆匆忙忙地把那锦囊翻出来,白色的暗纹锦缎,青色的花纹如同藤蔓,缠绕盘旋,死死抓住韩非的心脏。三年前的花灯节?韩非只感觉自己现在头疼欲裂,三年前的花灯节?他在哪?他韩非在哪?
  
  突然,回忆像是一口金钟,一下子在韩非的脑内,敲醒了震耳欲聋的一响。
  
  ……
  
  三年前的花灯节,我不就在新郑吗?
  
  
  —未完—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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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们的交流本来都应该用文言文的
但是为了不无形装逼!(其实是因为我根本不会写)
所以用的都是白话文√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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