✨✨✨✨✨💖我抱黑夜,满身星辰💖

【非良】一见如故(4)

接上一章,看了《你的名字》之后的脑洞产物。
拉之前政非文里的算命先生出来客了个年轻版的串。。
写着写着写得略玄幻了我的锅
不过似乎从两人交换身份开始……就已经玄幻了orz
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!只想赶快甜QAQ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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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同人,切勿当着,如有BUG剧情需要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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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6
  
  他听见雪落的声音,听见那积雪慢慢压弯枝头的声音。风在窗外刮过,屋子里却很安静。他闻到一股味道,那是很熟悉的一股香气,虽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,可是闻着那香气,就会莫名的让人感到心安。
  
  我……这是在哪里?
  
  在一片下午温柔的日光中,韩非睁开了眼睛。
  
  这里不是小圣贤庄,也不是洧水河畔,但这里,却是韩非再熟悉不过的地方。
  
  这里是新郑,丞相府。
  
  韩非猛地坐起来,四下打量,没错,丞相府,他就躺在子房的房间,窗外的桃花树,雕花镂空木的屏风,上面的墨莲静静开放,一切都那么的熟悉。我又回到丞相府了,他低头习惯性地低头看看胳膊,却在低头的一瞬间,“阿嚏”一下,打了一个喷嚏。
  
  我……得风寒了?
  
  还是……韩非想了想,突然反应过来。
  
  我又变成子房了?
  
  脑子里灵光一闪,像是得到了许多年不曾解开的答案。韩非急急忙忙起身,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镜子放到眼前。只见镜中的人,温润青涩的眉眼,干净清秀的脸庞,因为患上风寒而略微苍白的皮肤,是他,果然是他,韩非伸出手,轻轻触摸着铜镜有些微凉的表面,他还活着,现在,就现在。
  
  韩非突然特别想冲进镜子里去抱一抱这个人。
  
  你还活着,太好了。
  
  过了片刻之后,韩非轻车熟路地叫来了下人,首先我要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,他心想,要不然三年前三年后的,都要把他搞乱了。待那下人赶来了之后,韩非便开始问东问西了,上来第一个问题就是——
  
  “今日是何日?”
  
  “唉。”那下人对于小公子的突然犯糊涂已经见怪不怪了,也未有过多的诧异,只是乖乖地低头答道,“今日是花灯节,晚上小公子还答应陪丞相大人去看花灯呢。只是丞相见小公子病还未好全,又是让小公子在这儿躺了半日,这一醒来小公子又忘事了。陪丞相看花灯这事儿小公子几个星期前就开始和下人念叨了,怎么偏偏到今日就忘了呢。”
  
  原来他回到了花灯节那天的下午?听完下人的话,韩非渐渐明白了现在的状况。子房是花灯节那天晚上为了救他而死的,而现在是花灯节那天的下午,也就是说……
  
  子房……还是有救的!
  
  若是他现在就骑马赶往当时自己回新郑的那条路上拦截住自己,不让自己进入到新郑郊外的那片树林,不让自己无意间听到姬无夜的话,不让自己在洧水河边碰到子房的话,那么,子房就不会死了……
  
  花灯节那天早晨雪就停了,只是路上的积雪还未化,整个新郑城都笼罩在一片雪白之中。因晚上的花灯节的缘故,各家各户从早晨就开始忙着挂花灯,布置门面,这时候花灯节已经快要开始了,街上就满是人们说话叫喊的声音,倒也觉得这冬日似乎也并未那么寒冷了。
  
  韩非是偷偷跑出来的,就像真正的张良在花灯节那天所穿的装束一样,把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,不仔细辨认根本认不出这就是相府的小公子。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出城去阻止当时的自己赶往新郑,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救子房。其他的,也顾不了什么了。
  
  那个白底青花的锦囊就挂在腰间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虽然他变成了子房,可这锦囊却莫名其妙地跟着来了。
  
  难道这锦囊会跟着灵魂走吗?他怀疑地想。
  
  骑着马走了一会儿,当他拐过一个拐弯的时候,路旁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。
  
  “这位公子,请您等一下。”
  
  在叫我?听见声音,韩非停下马,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。只见说话的是个披着白色斗篷的年轻人,他正看着韩非慢吞吞地走过来,高高的帽子,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普通样貌,说高不不高说矮不矮的个子,背着手站在城墙下的阴影中,抬头笑着看着马上的韩非。
  
  一句话总结——此人毫无特点,可以说,看完了就忘,即使见过,可能也完全没有印象。
  
  韩非坐在马上,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,“阁下是在叫我?”
  
  “正是。”那人点了点头,然后往前一步道,“在下就是个算命的,人称白衣先生。可否斗胆请公子下马与在下交谈?在下有些话想要问问公子。”顿了顿,那人的眼神从韩非的脸上移到了他腰间的那个锦囊上。
  
  “是关于这个锦囊的。”
  
  韩非怔了怔。
  
  犹豫了一下,韩非还是下马了。
  
  “我猜这个锦囊不是你的吧?”韩非刚一下马,那人就看着韩非笑着开口说道。韩非抬头看他,还没回应,白衣先生又开口补充,“不对,应该说,这锦囊即是你的,又不是你的。”
  
  韩非皱了皱眉头,拿起腰间的锦囊看了看。那锦囊是他在子房为了救他而跳下马拖住姬无夜的时候,他为了要抓住子房,从他身上扯下来的。后来他从马上跌落,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,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了,只有手里,紧紧地握着这个锦囊。他一直以为这是谁送的,只是那个人是谁他想不起来了,直到他在洧水边捡到了子房三年前遗落在那里的两岸灯,记忆才全部恢复过来。
  
  这锦囊,的确可以说,既是他的,又不是他的。
  
  “先生……是怎么知道的?”韩非将目光从那锦囊上移开,抬头看白衣先生。
  
  “因为它出现在这里,就是个错误。”白衣先生看着那锦囊说道,声音轻飘飘的,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,“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出现了,自然就是哪里出差错了。”顿了顿,白衣先生又道,“凡世间万物,有因必有果,有果必有因,没有什么事物是凭空就会出现,凭空就会消失的。物固有所然,物固有所可。无物不然,无物不可。若是对什么事情有疑惑,便追溯时间朝前看,找到缘的尽头,说不定就会有答案了。”
  
  缘的尽头?韩非在心里疑惑地重复了一下这个词。
  
  “几个月前,公子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一件怪事?”韩非还没仔细想清楚这个词呢,那白衣先生又开口说话了。
  
  怪事?听先生这样问,韩非皱了皱眉头,先生指的是,他和子房在梦中互换身份的这件事吗?
  
  “公子不妨想想,这件怪事的发生,想必也是有原因的,”白衣先生一边说着,一边就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了,“那么,这个缘的尽头,又在哪里呢?”
  
  韩非转过身,看那白衣先生扔下了这么一句话,然后就挥着袖子走开了。他往地上看了看,先生在雪地上留下的白色脚印,也渐渐的都不见了。人一走,痕迹便消失殆尽,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。
  
  缘的尽头?韩非伸手抓了抓头发,转身慢吞吞地上马,这位先生的意思是指,他和子房在梦中身份交换这件事,不是凭空出现的,而是有原因的?
  
  那先生刚才说,凡世间万物,有因必有果,有果必有因,若是对什么事情有疑惑,便追溯时间朝前看,找到缘的尽头,说不定就会有答案了。那么,如果将这件事情一直追溯,追溯到过去的话……
  
  这个原因……难道是……
  
  缘的尽头?!
  
  像是一下子被钟声敲醒了一样,韩非突然明白过来。
  
  缘的尽头,他和子房的缘的尽头……
  
  不就是洧水河畔的那次初遇吗?
  
  因为洧水河畔的初遇,子房舍命救他而死。三年之后,他和三年前的子房在梦中互换身份,这一切的缘,一切的结,都是因为三年前,三年前的那次相遇……
  
  也就是说……也就是说……
  
  如果他今天去阻止了自己赶往新郑,阻止了子房为救他而死的这件事情的发生,那么这层缘结也就不复存在了。没有了这个缘结,三年之后的子房和自己也就不会再在梦中交换身份,他们就会变成两个完全陌生的陌生人,谁也不认识谁了。
  
  那么,他对于子房的记忆,也就会慢慢消散,最后再也不复存在了吧……
  
  27
  
  韩非重新上了马。
  
  忘了便忘了,只要你能活下来就好。
  
  可是为什么寒风吸进身体里,喉咙却疼痛不堪?为什么心口也疼痛不堪?韩非垂下眼帘,低头捂住自己的心口,只感觉那里像是有一块巨石,重重地压着他的心肺,让他喘不动气。
  
  他不想忘,他不想忘记,不想忘记丞相府的麻雀,不想忘记窗外的桃花,不想忘记那个雕花木屏风和上面的墨莲,不想忘记半竹园后面土堆下藏着的酒,不想忘记那池水里渐渐显出的那个人,不想忘记他总是冰凉的手,不想忘记他的眼,他的笑,他低头在手臂上写字的认真,那些字,那一行行,一串串的字,每天早晨习惯性地去看自己的胳膊时,上面一点一点的墨迹。
  
  他还不知道子房最后对他说了什么,他还没有把他想说的话亲自说给他听。
  
  快走啊,心里有个声音说,快去拦住你自己啊,再晚就来不及了,可是手紧紧地握着缰绳,那手指将掌心掐得惨白,却连半步也走不出去。
  
  他想起了子房在那两岸灯上留下的字。
  
  得见韩兄,生死勿忘。
  
  生死……勿忘……
  
 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他在大脑里疯了一样的搜索着,思考着,即使他知道跟不会有结果,即使他知道这根本无济于事。难道就没有办法,既能让子房活下来,又不会让他和他之间的缘结消散的办法吗?……
  
  也许他和子房的相遇,就像是那个锦囊。
  
  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出现了,自然就是哪里出差错了。可是明明知道它是个错误,韩非还是要伸出手,死死地,孤注一掷地抓住它,死也不放手。
  
  何来执着,化尽悲凉。
  
  28
  
  韩非骑着马,又回到了这个地方。
  
  洧水河上,水波泛滥,日头已接近昏黄,那橙红色沾染了河水,河上的芦苇都被剪成了一根根黑色的羽毛。韩非走到他在三年后捡到两岸灯的地方,那河水清澈,却不见半分花灯的踪影。
  
  想什么呢,韩非有些自嘲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,那花灯本应是真正的子房今天晚上放到这里的,如今这个“今天晚上”还没过呢,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花灯呢。
  
  他直起身子抬头看前面,却在抬头的一瞬间,听到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——
  
  “韩兄?”
  
  29
  
  张良听到了河水声。
  
  他以为那是忘川河的水,水的声音咕咕噜噜,哗哗啦啦,四周静谧得很,却又觉得吵闹得很,他甚至能听到头上有鸟儿的声音。地府里也会有鸟吗?张良在心里疑惑地想。他微微动了动手臂,睁开了眼睛。
  
  睁眼一看,他才发现,这里不是地府,而是新郑城外的洧水河边。
  
  我没有死?张良对眼前的景况有些诧异,他明明记得前一天晚上,姬无夜的剑丝毫不差地刺入了他的胸口,刺穿了他的心脏,而他现在怎么又醒过来了?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前一天穿的那厚重的衣服,而是一件单薄的白色衣裳。
  
  这衣裳他很熟悉,这是韩兄在小圣贤庄时所穿的服饰。这是韩兄把衣服给我穿了?张良糊里糊涂地想,他慢慢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走到河边,低头朝河面上看去。
  
  ……咦?我这是又变成韩兄了吗?
  
  发觉自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张良,站在河边愣了好一会儿的神。他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,他来河边放花灯,却看见韩兄蒙着面骑着马出现在他眼前。他还奇怪着呢,这个时候韩兄不是应该在小圣贤庄吗?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新郑城外?
  
  谁知韩兄第一句话,开口却是……
  
  “你是谁?”
  
  听到这句话的张良有些不知所措。
  
  他以为他和他,无论是在哪里,无论变成什么样子,只要是见到对方,就能立刻认出彼此。就像即使韩非骑着马跑过来的时候是蒙着面的,他也能一眼就认出来,他是韩兄,是我梦里梦见的那个人。
  
  可是他却骑在马上,问他,你是谁。
  
  陌生的眼神,陌生的话语,陌生的口气,仿佛这两个人真的从来没有见过,仿佛这两个人真的没有半点交集,仿佛之前发生的所有所有的事……不过是场梦境而已。
  
  尔后姬无夜杀气腾腾地追上来,一把巨剑在手,仿佛轻而易举就能要了所有人的命。张良依稀记得韩兄似乎不会武功,便拿了凌虚就挡上前去,黑夜之下,树影摇动,张良刻意用高高的领子遮住自己的脸,凌虚不出鞘,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,不牵扯张家。
  
  他知道自己不是姬无夜的对手,索性直接一鞭子抽在那马身上,让那马将韩兄带走了,走的时候,韩兄似乎……从他身上扯下来一个什么东西……
  
  之后,便是他被姬无夜一剑刺穿,剧烈疼痛中,他硬是强咬着牙坚持着,看到韩兄的身影已经渐渐看不到了,才慢慢闭上了眼睛,再没了意识。
  
  他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,没想到醒来之后却发现,自己又变为了韩兄……
  
  张良四下打量了一下,此时已是接近黄昏的时刻,树林中的树叶在春日的微风里沙沙作响……等等,张良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。这昨日还是大雪纷飞,寒冬腊月的,怎么过了一晚上,这些树木就全都长出了绿叶,冬天……怎么就变成春天了?
  
  张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,他往旁边看了看,他身旁有一匹马,白色的,似乎是韩兄的马,他又往地上看,却发现地上居然遗落了一盏花灯。
  
  而那花灯,正是“昨晚”张良放走的那一盏两岸灯。
  
  只是那花灯现在看来,已经略为陈旧了,灰尘水垢爬满了花瓣,叶子的颜色也都快掉光了。张良低下身子,将那花灯捡起来,虽然这花灯已经陈旧不堪,可在下面的竹片上,他给韩兄留的字还清清楚楚地在上面。这花灯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如此陈旧?张良一边看着那花灯一边心想,就好像是被遗落在这里好多年了一样……
  
  好多……年?
  
  张良脑子里灵光一闪,他又转头去看那绿芽已然冒出的树林,似乎有什么真相正在悄然逼近。
  
  难道说……难道说,其实他现在变成的这个韩兄,是很多年以后的韩兄?
  
  竹片下,铃铛在风中丁零当啷地响着,洧水河边微风拂过,张良低头看着那竹片,几年前他留下的字,几年后依旧清晰。原来如此……张良心想,原来如此,原来他和韩兄的时间是错开的……他伸手拂了拂花灯上的灰尘。既然我醒来时韩兄的手边正好就是这个花灯,那么想比几年后的韩兄已经看到了我的留言了吧,张良心想,那个时候,自己已经死去好几年了……
  
  在下张良,字子房。
  得见韩兄,生死勿忘。
  
  他第一次给韩兄留言的时候,是在左手臂上,那时他和韩兄互相交换了名字。他叫张良,他叫韩非。三年前的张良,三年后的韩非。
  
  张良微微叹了口气,将那竹片翻了过来。
  
  谁知他这么一翻,却发现竹片的背面,居然也写上了字。
  
  那字也是他再熟悉不过。
  
  竹片的正面,是他三年前留下的字。而背面,是用那熟悉的字体在三年后写下:
  
  在下韩国九公子,韩非。
  得见子房,生死不忘。
  
  30
  
  生死不忘。
  
  像是一个承诺一般。
  
  31
  
  张良看着那竹片愣了愣。原来两岸灯的传说是真的,他在心里有些诧异地想到。不管路途有多么遥远,不管路上有多少苦难险阻,原来这“两岸灯”,真的能够穿越空间与时间的枷锁,将那些话语,完整地带到那个人的手上。
  
  张良将那竹片紧紧地握在手里。正面是他写的字,反面是韩兄写的字。一个是叮嘱,一个是承诺。勿忘,不忘,春日的洧水河,冬日的洧水河,三年前,三年后,隔了一个时空的距离,一盏小小的两岸灯,将所有想说的话传递。
  
  张良正看着那竹片出神,旁边的马突然没来由地惊叫了一声,那嘶鸣非常突兀,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。张良听见那声音,先是被惊了一下,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,急忙回头,下意识地喊了一声,“韩兄?”
  
  可是周围除了他,一个人都没有。
  
  是我的错觉?张良一边想着,一边挪着步子走到马的旁边,为什么刚才突然感觉……韩兄就在附近?
  
  结果他才刚走了一步,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。
  
  “子房?子房是你吗?”
  
  听见声音的张良急忙回头。
  
  没错,他没有听错,那是韩兄的声音,谁的声音他都有可能听错,唯有他的,绝对不会。“韩兄?”张良朝着那声音伸出手去,下午的阳光将他半个身子染成橘黄,“韩兄你在哪?你能看到我吗?”
  
  洧水边的风吹得开始急促,他像是触碰到了什么,又像是没有触碰到,你在哪。你究竟在哪?那声音还在耳边回响,“我在这里……子房,你在哪里?”他能听见那微弱的声音,却什么都看不到,什么都抓不到,一块坚硬嶙峋的石头堵在胸口,快要让他喘不动气。
  
  “我……”
  
  张良拿着那竹片伸出手。
  
  伸出去一半的时候,他突然感觉那竹片被抓住了。
  
  张良一愣,顺着那竹片往前看去。
  
  依旧是什么都没有。
  
  “是韩兄吗?”张良用干哑不已的嗓音问道,呼吸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沉重的负担。他明明感觉有人去抓住了他手里的竹片,可是这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。
  
  “是我。”空气中,微弱的声音响起,那声音很浅,很淡,仿佛被风轻轻一吹就散了,仿佛那声音根本不曾存在过,只是张良的幻听罢了。我看不到他的,张良心想,难道那只是自己的幻听吗?黄昏的河边,竹片上的铃铛随着水声,哗啦啦地流进他的耳朵。
  
  他站在三年后,伸出了那张竹片,他站在三年前,握住了那张竹片。
  
  黄昏将被时空隔开的两个人,映成了黑色的剪影。
  
  张良去看那竹片,却猛然发觉,自那竹片上,突然慢慢地现出了一只手——那是他自己的手。张良怔住了,他看着那只手慢慢地显出来,然后是胳膊,然后是身体,然后是那张脸。黄昏昏暗而温暖的日光,河水上轻轻的微波荡漾,树林里窸窸窣窣树影,那个人,一点一点地,顺着那竹片的方向,出现在了张良眼前。
  
  张良看着那慢慢显现出来的人,呆住了。
  
  当那人完全显露出来的时候,张良猛然发觉,自己突然和那人颠倒了位置。
  
  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。
  
  而对面,那个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人,就站在他的面前。
  
  仿佛多年不见,又仿佛昨日才分别。
  
  32
  
  “韩……”
  
  张良话还没出口,眼前的韩非却突然上前一步,伸手就抱住了张良。张良瞪着一双泛碧的眸子愣住,那拿着竹片的手就顿在半空,铃铛在响,晃晃悠悠,吹入这不真实的梦乡。
  
  怔了好一会儿,张良才微微叹了口气,无奈的笑着,也伸手回抱住了韩非。
  
  “韩兄,”张良看不见韩非的脸,可他能听见他的呼吸声,能听见他的心跳声,能感受到他就在他的身边,不是梦,是真实的那个人,真真切切,“……好久不见。”
  
  “好久不见。”韩非回答他,声音里也染上了笑意。
  
  “阿风没把手炉送到子房手上,今日,我亲自给你送来了。”
  
  —未完—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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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章应该就结局了……
……可我一个字还没打!!_(:з」∠)_
看来我要跨年放结局了orz
还是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吧(ಥ_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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